故事好不容易找到中介工作,却都是套路,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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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静跑了一家医药公司、一家食品公司,这回两家公司都没有要她购买产品,却异口同声地说:“试用期一个月,这一个月必须完成xx的销售任务,没有完成请走人。”试用期没有底薪,如果完成的销售额没有达到销售任务,按完成的程度给奖金。

她的心冰凉冰凉的,换句话说,她辛苦跑了一个月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,她不禁有些心灰意冷,她本身是从下面的县市考到省城,在这没亲没故的,而余军比她强不了多少,亲戚朋友没有几个能上台面的。她回家的时候,腿跟灌了铅似的,早没了上午出门面试的劲头。

“这可怎么办?”她满怀希望地看眼余军,心里盼着他能蹦出几句安慰的话。

“你明天再去试试,车到山前必有路,对不对?”余军打着呵欠,捶了捶肩膀说:“今晚要赶批活出来,我晚上睡厂里不回来了。”

方静闷闷地点下头,看他一脸憔悴的样子,心疼地帮他揉着肩膀说:“我会找到工作的,我有这个信心。”说这话时她心里空空落落的,她忙收回飘远的思绪,柔声说:“困了就去睡吧,家里还有点钱,别把身体累垮了。”余军答应声好,起身拿了件汗衫穿了,“我先走了。”

下午睡午觉起来,她的鼻头有点塞,去阳台晒衣服时她连打了几个喷嚏。我的祖奶奶,可千万别生病了,她晒完衣服去屋里翻出几粒感冒胶囊吃了,正想着今天该去哪,电话突然震耳地响起来。

“喂,是方女士吗?您上次在我们这填了应聘登记表,不知现在还有兴趣没?”方静的手抖了下,填表?难道那个胖子?她惊喜地忙回答道:“是啊,是啊,请问您是什么公司?”

“我们是兴业置业中介有限公司,请问您愿意到我们这工作吗?”

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,她的鼻子似乎更堵了,“我很愿意,请问贵公司在哪办公?”

搁下电话,她兴奋地在屋里转了几个大圈,对,得把这好消息告诉余军,她快脚跑到电话旁,因为激动她连拨错了两次号码,第三次对了,可是电话响了很久,余军都没有接,他可能在忙吧。

她按捺下快活得想唱歌的心,边回想着刚才的电话,边用力擦桌子。她的脸红扑扑的,浑身因为找到了工作充满活力,等她收手,她才惊讶地发现她连厨房的窗子也给擦亮堂了。

第二天她比平常早半个小时醒了,一路上她就在想到了那会见到什么人,那人会说什么话,她又怎么回答,等她赶到地方,兴业公司还没有开门,她火热的热情被浇熄了点。

好不容易九点差十分的时候,有人开门了,方静鼓起勇气走上前去,“您好,请问……”她话还没有说完,开门的小姐不冷不热地抢过话问:“你是来应聘的吧?”她忙点点头,“那你进去坐着等吧,我们九点上班。”

“谢谢。”方静跟着开门的小姐走进公司,她好奇地四下望望,八十平方不到的办公区域分市场部、人事部、办公室,正对门口的是总经理室,“你一会找人事部的方经理就可以了。”方静心里一愣神,回头忙再次说声谢谢,就老老实实地坐在门口会客椅上等着。

九点差两分时,办公室突然热闹起来,门口不断跑进来行色匆匆的职员。

一直到九点二十分,人事部的方经理才注意到方静,“你是来应聘的吧?”他递给她两张纸,“先把这个填了。”

方静接过来注目去看,是份求职调查表。于是她认真地看每道题,认真地做了选择,事后她回想当时的情形,有些失笑,当年高考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认真过。填完表,她把表格交给方经理,内心不禁敲起了小鼓,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生怕错过了对方每个细微的表情。

但是方经理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几眼,就把她填的表格钉在一起,塞进标着“答卷”的文件袋里,“你住哪?”

方静心里有些失望,但是她还是很块回答道:“我住xx路。”

“哦。”方经理看眼通讯录,“那你去东升店吧,那里离你家近。”他也不等她回答,抓起电话拨通了东升店的电话,“……是的,是住在附近的……好,我叫她直接去找你。”讲完电话,方经理吩咐边上的职员:“小李,你拿个工牌给她,担保书也给她一份。”他转头看着方静说:“我已经和那边店长联系了,你现在就去上班,厄,你带身份证没?你需要补交一张一寸的近照,还有填好这个担保书。”说着他把几张表格塞进她的手里。

啊?这就可以了?方静看看手中的表,咬咬嘴唇,鼓起勇气问:“请,请问有没有底薪?”

“你不知道?”方经理惊讶地问完,转头训斥小李说:“怎么搞的?这个都没说。”小李鼓鼓嘴,睃了方静一眼,见方静望过来,低下头继续整她的档案,把所有的不快活发泄到了笔尖上。

“每月底薪四佰,如果做成业务还有提成,年终评比最佳业务员。”

方静露出笑容,有底薪至少没有白跑,“谢谢,那我先去了。”她心里充满了喜悦,走进电梯时忍不住哼起歌来。

店长姓丁,丁光辉,是个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。方静刚说明来意,他就笑着拍下身边在看报纸的胖男人,“你带带她。”他转头介绍说:“这可是我们店业务做得最好的,姓马,我们都叫他大马。”他转头看眼已经不满地在瞪着他的大马,“带一个星期好了,这一个星期做成业务,你们对半分。”大马不满地哼了声,瞟眼方静,“不知道能做多久?”方静气得要命,可是想着这份工作来之不易,暗在心底发誓一定要做出个样来让大马好好瞧瞧,至于做成什么样,她一时倒没想。

“请大马师傅以后多多指教。”

“大马师傅?哈!”刚进门的一个年青小伙敞口大笑起来,“大马师傅,干脆你也收了我吧,我好崇拜你哦。”大马弯腰抓起自己的鞋向他砸去。年青小伙边躲边笑,“哎哟,兴别人叫师傅,就不准我叫?大马师傅,大马师傅。”大马翻下白眼,低头继续看报,不再理他。

方静瞅下落在门边的鞋,暗咬下牙,走过去帮大马捡回放到他的脚边。年青小伙惊讶地看了她一眼,忽然说:“呀呀,这徒弟好,让给我好了。”

“好,只要老头答应。”大马溜眼丁光辉。

“就你闹腾,也不怕吓着人家。”丁光辉微皱下眉,“别理他们,平常闹惯了,你呆久了就知道了。”

方静原来虽然在工厂上班,可好歹是在医务室,接触的人都还有点品位,可眼前的几个人一看就是没有什么学历的人,怎么办?这工作还做不做?她想起才前的誓言,暗叹口气,忍,我一定要忍。

“挺逗的。”她努力挤出微笑说。

年青小伙姓李,李业,来这个店也就三个多月,因为这个月做的业绩已经有一万多,言行间难免张狂了点。大马,姓马,马国军,做这行快两年了,业绩一直很平稳,平稳的意思就是比拔尖的差一点,比一般的好一点,算是这个店的资深元老。

方静来这后又陆续来了两个新业务员,一个是问了下待遇掉头就走了,一个则是熬着坐了半天,下午说去找房讯就没影了,而店里原有的或来半个月、或来一个多月的也陆续走了,因此方静熬着干坐了三天后,丁光辉对她的态度明显好多了,不仅允许她接待客户,而且破例帮她接待客户。

其实丁光辉不帮也不行,大马业绩平稳跟他挑客户有相当大的关系,他只要看眼进门的客户不像买房的,就叫方静去接,加上他炒股,想趁着奥运会举办前股市猛涨多赚点钱,总是找理由去股市看股,店里的业绩几乎全靠李业撑着,这能不让丁光辉心急吗?

李业也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,早上报个到,除了有客户需要回店查资料,一般呆个上午,下午就走了。而公司里好像要进行改革,总经理常把丁光辉叫去商量,所以店子里到了下午一般都是方静和文员李丹守着。也因而只一两天功夫,方静就和她混得很熟。

“方姐,你接待时可要多长个心眼。”李丹边把总部发来的新房讯登到本上边说:“如果他不急着买,你就拖到一个星期后再成交。”她冲方静挤挤眼,“那样业绩是你一个人的,就不用分几佰块钱给人家了。”

方静是第一次做业务,心里难免有些害怕,“这样好吗?大马师傅会生气的。”李丹撇撇嘴,“不好?你把辛苦挣来的钱分一半给人家就好?笨,你就是给了人家,人家也觉得是应该的,不会说你方静半个好字,做业务别那么死心眼。”

从小到大方静都是班上的学习尖子,听到的除了表扬还是表扬,李丹的这个笨字就很有点刺耳,“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她听到自己虚伪的回答有点犯恶心,忙岔开话题,“做成一单有多少钱啊?”李丹调皮地吐吐舌,“你不知道啊?也是,你没做过。这么说吧,一单做成了可能是几百,也可能是几千。”

方静大吃一惊,“是吗?”

“当然,如果能包过户,还帮着办按揭,嘿嘿,怕是四仟往上走。”

“包过户?”办按揭方静懂,可是过户就有点不明白了。

“是啦。”李丹有点不耐烦地把登记本合上,“不写了,写了也白写。”方静想问为什么是白写,可是怕问了她不高兴,就忍着没问,“要不我帮你登吧。”

李丹睃了她一眼,脸色有点难看,“不用了,这个要按地区归档,你不懂,弄混了,我还得重登。”

我又不抢她的位置,她说话怎么这么难听?方静勉强挤出个笑容,去门后拿了抹布,就着桶里的水清了下,开始抹屋里的凳子和桌子。

“方姐真勤快。”李丹似乎也知道话说过了点,带点讨好地说。

方静笑笑,没有接话,李丹才说的几句话憋得她难受,她不想再自找没趣。

也是命该方静转运,她到东升店的第七天,下起了瓢泼大雨,等她八点半裤脚全湿地赶到店里时,店门没开。她哆嗦着身子一直等到快九点了,李丹才匆匆忙忙地赶过来,“下雨,堵车。”其实不用她解释,只要她能开门,方静就很高兴了。

很快李业打电话来,说是带客户看房不能来店里,接着大马打电话来问老头在不在,听说丁光辉没在店里,马上也说带客户看房不能来。大概十点左右,丁光辉打个电话问了下情况,说总公司找他有事,他直接去公司开会不过来了。

“幸好有方姐你在,要不我一个人不闷死才怪。”李丹倒杯水放手中暖着,“这破天气只有我。”她瞄眼方静,“还有你,才会这么倒霉需要守庙。”这言外之意就是以前经常是她一个人守店,方静很想求证下,可是想着这不关她的事,笑笑说:“今年不知怎么了,老下雨。”

两人正说着些不痛不痒的话,一个男人突然冒雨冲进来,“拿房讯给我看,我要买房。”

李丹撇撇嘴,悄声说:“躲雨就躲雨,买什么房?”

方静没吱声,去拿了卷纸递给那男人,“擦擦吧。”转身她去桌上把所有的房讯都抱到男人面前,“需要哪个区的?”见男人盯着她,她的脸红了,“要不你自己先看看吧。”

男人大刺刺地盯着她问:“新来的?”

方静的心里头似有鹿在撞,她的脸越发红了,“是的。”

“啊?”李丹本来想阻止她回答,见他们两人齐望向她,她的脸也红了,掩饰地咳嗽了声,低下头去继续整理信息。

方静去饮水机那倒了杯温水放到男人的手边,就去一边看报纸。等男人抬起头,她马上站起来,“您看到满意的吗?”男人指指手中敞开的那页,“就这套。”方静接过来看了下编号,就去找李丹要联系本。

她刚抓起电话,李丹几乎是同时按断了接通键,“等等,我们这里是要先入会,才可以免费带着去看房。”她去对桌的抽屉里拿出张入会登记表递给方静。

“你们入会多少钱?”男人掏出钱包。

“30。”

男人掏出三十块钱扔给李丹,抓过笔在入会登记上写了个姓和手机号码,“行了吧?”他的话中明显带了点讽刺。

李丹气得闭下眼睛,抓过钱开了张收据扔给方静,就去电脑上输资料。

方静深吸了口声,再次抓起电话很快拨通了房东的电话。

“什么?现在看房?这么大的雨?”房东惊讶得声音都有点变了调。

“是的。”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那男人已经抢过话筒说:“二十分钟后我们到房子那,你什么时候到?”他恩恩了两声,挂断了电话,“走吧,我有车。”

方静回头看眼李丹,后者正在电脑前忙着,她一咬牙,去柜子里拿出包,取过伞,跟男人走进雨中。

这是套不到四十平方的小单间,比方静家里的还要小,男人看了却似乎很满意,和房东扯了阵价格,“要不我先付给你一万块钱做定金?”

房东答应声好,摸出手机很快联系上了丁光辉。打完“我们一起去店里签协议,有中介做保,你放心,我也放心。”男人的脸色有点阴阴的,可是没有拒绝。

等送走房东和买房的男人,丁光辉高兴地夸了方静几句,“你做业务还是蛮有天赋的,加油!”李丹忽然插嘴说:“老大,这可是方姐一个人做成的。”丁光辉看了她一眼,在店里存档的协议上,把空着没填的签约日期写上第二天的。他回头对方静说:“小方,这次你可得好好感谢小李。”方静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,“谢谢,我会感谢你们的。”

“我就不用感谢了,这本身就是我该做的。”丁光辉边拿他的包边吩咐李丹,“你明天打个报告给人事部,就说方静可以转正了。”

丁光辉走了几分钟后,方静假装看天气,到门口探头望了下,确信他已经走了,马上折回李丹那,“丹丹,我转正后的底薪是多少?”李丹笑起来,“一样是四佰。”方静挫败地矮下肩,“不过呢。”李丹一个转折让她又兴奋起来,“转正后就是正式员工,由公司按规定交养老保险、医疗保险。”方静心里暗喜,这虽然不是明涨工资,可也是涨了。

“别高兴太早,公司只是挂个名,所有的费用全部从你的工资里扣出来。”

像兜头被泼了瓢冷水,方静笑不出来了,四佰的底薪扣掉养老保险和医保就只剩几十块钱,难怪那些业务员会走,她一下变得没精打采。

“你这单可以赚到八佰,如果老大能帮你谈下代办按揭,你这个月收入很可观哦。”

“是吗?”方静又快活起来,“那你看,我是不是要感谢下丁店长?”

“没必要,你做成了,他也有提成的,至于我嘛,一个冰琪淋就可以了。”方静被深深感动了,正想说几句感谢的话,“不用感谢我,我也是有提成的。”她说完做个鬼脸,“我很老实,是吧?”

这事有蹊跷,方静心里轮了轮,微微一笑说:“丹丹,你真好。”李丹瞅眼墙上的钟,“下班了,方姐,我看啊,你还是配个手机好联系些。”方静从脸红到了脖根,“我有,只是今天出门急忘带了。”

回到家,余军已经回来了,在看报纸。

“余军,把小灵通给我用吧,告诉你呃,今天我做成了单业务,可以拿到八佰块钱的提成呢。”她说这话时心里说不出的得意,“等拿到提成再给你买个新的。”她暗忖一个月才过了七天,应该还可以再做成点业务。

“哦,行。”余军从裤袋里摸出小灵通给她,“反正我也没什么用,不用买新的。”

“老公真好。”她快活地亲了他一下。

第二天早上,刚跨进店里,方静吃了一惊,大马和李业都在,这可是她来东升店后开天辟地的第一回。

“大马师傅早啊,李业早。”

大马阴着脸点下头,李业则阴阳怪气地说:“当然要早,不然客户都被抢光了,可就要饿肚子了。”方静站在门口有些难堪,不就做成一单吗?扯得上饿肚子吗?

“李业你要只这本事,就别夸海口,说什么你肯定是兴业的业绩第一名。”李丹一句话梗得李业脸红脖粗的,好半天他才陪着笑脸说:“丹姐,你怎么老打击我啊?我的心受伤了,受伤了。”说着他捂着胸口倒向大马。“坐好了,你是玻璃,我可不是。”大马没好气地推开他。李业的脸色变了变,他张了张嘴,可是终究不敢骂出口,“你们都比我大,只会欺负我。”

李丹肯定有来头,要不李业不会这么怕她。方静心里想着,手上早把包放进柜里,“李业脑子灵,做业务和大马师傅一样厉害,不像我,只会捡死耗子。”

这个台阶不是很好,可总比没有强,李业强笑两声,“方姐说笑了,这死耗子还得运气好才能捡到。”

“是呀,我就运气好点,其他的还真得跟大马师傅好好学学。”方静这一放低自己,大马的脸色缓和了许多,“我这阵家里有点事忙了点,没教你什么,惭愧。”

丁光辉在门口咳嗽了声,青着张脸走进来,“开会。”

兴业置业的业务本身包含两大块,一块是挂靠公司自负盈亏,一块是公司的直属店,丁光辉这个店属于前面那种。“……公司在这周内会完成全部的改制,如果你们中谁有想法,认为成了直属店不利于自己发展的,现在可以提出来。”丁光辉睃眼大马,“公司现在需要能培养成店长的人才,如果认为自己有这能力的,现在可以提出申请。”他看眼李业,“必须是工作一年以上的才可以提出申请。”

不知大马会不会提出申请?方静心里想着,眼睛早去瞄了大马几眼。

大马从丁光辉说完就一直泯着嘴,他的眼里闪过各种各样的情绪。

方静只读懂了一种,那就是兴奋,和她接到兴业通知她去上班的那个电话时的感受一样。

“大马,你说说。”丁光辉知道他不点名,不会有人出来说话。

“说什么?”大马伸个懒腰,眼里没有了兴奋,取而代之的是慵懒和不感兴趣,“公司怎么改革我支持,老头你做的任何决定我也支持。”

滑头!方静闷头想了好几句回答的话,可是都不如大马回答得这么合适。

“方静,你呢?”

方静呆住了,她没有想到丁光辉会点她的名,呐呐了半天,她才红着脸、蚊子叫样地说:“我没什么意见。”

“我说说吧。”李丹忽然主动地说。她看了眼丁光辉,“公司改革自然有它的道理,社会在进步,公司也要进步,而我们更要进步,我认为,个人认为成直属店后,业务会更好做:第一,全公司的信息肯定比一个店的信息多,我们现在不愁客户,愁的是没有房源;第二,成了直属店,公司可以培养有能力的业务员成为多面手,甚至店长,这比自己开店一摸黑要强得多,有这两点,我看做直属店好。”

方静现在有八成敢肯定李丹是公司那边的人,而且来头不小,否则她不敢这么不考虑丁光辉的感受,旗帜鲜明地维护公司。

丁光辉听李丹说完没有一丝不快,相反还露出赞许的笑容说:“李丹说的没错,在新体制下工作,待遇会更好,比如养老保险,以后该公司承担部分由公司承担。”

这点好!方静心里已经倾向于改制,只是碍于大马和李业没有说赞同的话,也就搁在心里没说出来。

然而,东升店改制后,方静并没有感觉到和以前有什么不同,也许是因为我在底层吧,她暗想。

大马和李业老实地呆了两天后故态复萌,又开始以这种那种理由不来店里。相较下,丁光辉呆在店里的时间多了起来,这对方静是好事,很多她以前不明白的地方,丁光辉都会耐着性子解释一两句,也因而不多久方静又做成了一单。

来买房的是一对头发半白的老人,快退休了,可是儿子要结婚,所以老两口大热天的不得不出来看房。方静想着自己的艰难,忍不住好心地提醒他们注意下卫生间的进水管,她万万没有想到,她的好心竟成了老夫妻谈判的利器,

“……你看看你们业务员都说进水管有问题,这价格肯定得少点。别以为我们年纪大了,就是冤大头。”

丁光辉收起笑容,生气地瞪了方静一眼,方静自己早难过得想哭了。

最后丁光辉咬咬牙,少收老两口一仟块钱的中介费,才把事情给了了。

送走老人,方静红着眼睛说:“对不起,丁店长。”丁光辉闷哼一声,显然还在生气,“这次是教训,下次再犯我可不管你是谁,照骂不误。”

回到家,方静气愤地对余军说:“现在人都不能信任吗?我是好心没好报。”余军的脸色微变了下,“生活不就这样吗?干嘛那样较真?”方静瞪了他一眼,“你老婆受气了,你还帮别人说话?”“什么话?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吗?”余军有点不高兴了。睡觉时两人背对背,谁也不理谁。

这事严重地影响了方静的心情,等老两口来谈代办按揭的事时,她就像个事外人,在边上光听着不再帮着说话。

“我们回去再商量商量,明天给你答复。”房东那边在催款,老两口有点急了。

等方静送他们到了路口,女的突然掏出个红包塞到她的手里,“小方,上次的事真是麻烦你了,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。”方静忙把红包塞回去,“柳姨,公司有规定,私下收受红包是要开除的。”女人似乎并没有多少诚意给,见方静推辞,接过来依旧塞回兜里,方静看在眼里,心里冷笑了声。

“是这样的,你看这按揭是不是?”

“柳姨,所有的收费都是按公司统一标准收的。上次少收您一仟块钱,还是我们店长去找总经理批了字才交了帐。”方静不敢再起同情心,丁光辉已经说得很明白,她为他们好,他们不但不会领情,相反他们会认为这里面水分很大,会一挤再挤,这就很令人头疼了。

女人看了男人一眼,“上次是对不住你,可是这次如果真少下来,我们按少的30%,不,40%给你。”

方静心算了下,乖乖,一仟多呢,她迟疑了,也仅仅是迟疑了下,她立刻肯定地说:“柳姨,我没有骗你,因为您二老是在这买的房,所以我们店长特意给您打了个八八折。不信您去别的公司问问,费用还要高些呢。”

女人不说话了,叹口气,回头对男人说:“走吧,回家筹钱去。”

“怎么可以这样利用别人的同情心?怎么可以?”方静早忘了昨天和余军间的不快,很愤闷地说。“你不给利用不就行了。”余军瞟了她一眼,拿起报纸看起来。“别看报了,人家心里正烦着呢。”方静一把扯过报纸,不满地鼓鼓嘴。

“人家是谁?我认识吗?”余军不等她捶过来,呵呵笑着跳到一边,“好老婆,做业务就得懂厚黑学,赶明儿我去给你买本《厚黑学》,你好好看看。”方静疑惑地看着他,做业务连起码的良心都不要了吗?厚黑学?厚到什么程度,黑到什么程度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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